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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霓虹燈

歡迎光臨Asahi Radio,很抱歉我跟任何實體的廣播電台都沒有關系,純粹只是因為個人很愛碎碎念啦。

這個BLOG主要承載我的日記、隨想與各種突發性的感動等等,如果跟我一樣喜歡沈溺在過於喧囂的孤獨中,那就一起來跳舞吧。

2005年3月7日 星期一

從摩托車日記這部片衍發的一些雜感...

最近改編自切‧格拉瓦年輕時日記的電影《革命前夕的摩托車之旅》因為入圍奧斯卡獎,加上切‧格拉瓦是古巴的革命英雄,70年代青年們爭相崇拜仿效的對象,街頭裝飾的圖騰,所以著實沸沸騰騰了起來。

我除了跟好友笑稱『切每二十年就會紅一次』以外,也密切地注意電影在台中上映的時間跟場次。

也許我是在跟流行吧,但那又怎麼樣呢?

切那張臉背後代表的意義,不是只把他的頭像穿在身上就能表露的,我想更理解他的生平跟理念,想更了解他的執著與奮鬥──雖然我的確也有一件切的衣服。

或許,自己跟廣大曾經、正在或將要開始擁抱切的青年一樣,是也憧憬著某個特屬於那個年代的理想、鬥志與熱情吧。我們這一代的年輕人似乎沒有什麼非常偉大的目標與壯志,甚至,連可以為之拋頭顱灑熱血的「國家」、「主義」或「信仰」也沒有。

我們唯一比較在乎或執著的,也只是明天要吃什麼東西買什麼玩意看什麼電影聽什麼音樂之類的純屬『娛樂』的東西,而所謂的熱血、根性或鬥志云云更是只有在漫畫或電玩裡才會出現的口號(或,搞笑用的註解?)...

我們是什麼,垮掉的一代?不,那個名詞已經過時;而頂著那些頭銜的人也早已成為社會的中生代,而他們仍正持續地替我們安排各式各樣的名號。

無論是莫名其妙的英文字母代數符號或水果名詞,我們可以嚴厲地否認或棄絕,但無法平反的,或許仍是那種「一代不如一代」的無奈喟嘆──我敢跟你賭,面對你我的下一代甚至弟妹,你絕對也是有類似甚至更犀利尖銳的評語。

因為,每個人都相信自己的青春才最是精采。

即使那樣的年代不再,但我們仍然寧願相信自己的確曾經輝煌燦爛地活著。

然而回到真實面,我們這一代,真的是活在一種巨大的虛無裡面哪。

沒有熱情,沒有執著,沒有什麼出人頭地的盼望,也沒有什麼拯救誰的雄心,窮苦的國家離自己(的心靈)太遠,所謂的大人紛爭已經看過受夠,況且自己也正學著苟活於這社會的種種技巧與謀略,我們甚至來不及感嘆滄海一粟就成了人們手中的棋子,搬弄著各種從學校或哪裡得到的武器窮途皓首地爭戰著...

我們不能理解那些革命先烈是為了什麼要流血,更不能體會為了報效國家祖國而毅然返國或流亡的偉大人士到底是持守著怎樣的信念,基本上各式各樣能夠奮起以前那些青年的口號,在我們聽來都是笑話──然而我們依舊有著,屬於青年特有的(盲目)熱情跟感動。

所以我們會在魔戒電影裡中土大戰時熱血翻騰,會在螢幕上人們奮勇殺敵時動容默默流下兩道自己也不清楚所以然的眼淚,會在打電動/競選造勢/遊行/競賽/跨年倒數/等各種有很多人參與的活動中大聲吶喊,為之激動不已、渾身發熱,然後在這個場景慢慢淡出的時候,有點疑惑地想不起自己剛剛腦袋轟地一聲是空到哪去了?

這,是我們何以急切地想要擁抱哪個主義/信念/政黨/人物的原因嗎?

因為能把自己空出來投身於某個○○的感覺太美好,能把自己全副心神投注在某個目標的經驗太銷魂,所以我們對於某些字句甚至圖像代表的某種熱情深深地不能自己?

越是缺乏熱情與理念的年代,是不是就越願意擁抱「革命精神」這四個字?

所以無論是抱著馬克思主義穿著毛裝嬌俏行走於紐約街頭的大學女生,或高呼反戰Love&Peace的戴花嬉皮,或跟著群眾搖旗吶喊喧嘩鼓譟的現代青年,都是因為所在的環境與社會沒有那樣的熱情所以必須如此大力搖擺嗎?

拋出了許多問號,我心中的沉重還是沒有稍稍釋懷;相反地只是更加突顯了自己「熱情」的匱乏,也許這僅是我個人的lose而已,但我真摯地覺得,我們這個時代的人們,實在是沒有什麼可以那麼激動的〝東西〞啊,而這也就是我們這時代的問題之所在吧...

我們,沒有什麼可執著的東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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