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好幾個燈火闌珊的夜裡,我就著床頭的一盞立燈指尖發白地閱讀著陳雪的【附魔者】。
無疑又是一場痛楚的閱讀體驗。
壞掉了的Lolita,閉鎖著自己而又好容易打開,她的身體像生命河汩汩流出源源不絕充盈飽和的愛,卻又瞬間荒枯乾朽露出底層細細密密撒滿尖銳礫石的枯索曠野--是神啊,對於受她吸引、為她所愛的人而言;是魔鬼啊,對沈醉在那愛中卻不可能又不可得的人來說…
好幾次我想把書丟了,好幾次我生氣煩躁:『又來了又來了又是陳春天又是不知道家在哪裡的妳,又跑了又瘋了又是好容易得到然後好輕易丟掉的愛!』
但是我摔了書之後卻還是忐忑不平地撿起來,撫平書角摺痕繼續捏緊了書頁定定地看--時間流逝夜色正酣,我不能睡因為我亦附魔…
流轉著,依隨著裡面的輪聲合唱--說真的好幾個人輪流闡述一件事的敘事方法我真的是又愛又恨,而且一點都不喜歡用音樂的語言來形容這樣的方法--但是我聽著所有人的聲音,聽那些說出了被聽見了沒寫出來的或許是想像的甚至是理想的書中的話語,很自制的在每早一時半的時候闔上書昏然睡去,夢裡一片靜寂而白晝恆常忙亂…
直到夜幕低垂,城市入睡的時分才繼續下去,直到昨晚終於看到最後一頁…解脫了,我對自己說;值得的,我要這樣告訴還沒看這本書的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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