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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霓虹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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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1月27日 星期日

安心上路,不知名的貓。

整理著相機,突然看到了之前某個晴朗午後拍下的幾張照片。
刻意改成黑白及褐色調,為的或許就是避免掉某種驚心。

照片的主角,是一隻亡故在路邊的貓。
不同於日常素見的慘烈場景,這貓,非常完整。

牠的雙眸凝住了在某個極為遙遠的定點,即便偶有蒼蠅蟲子在旁迴繞試探,仍是紋風不動。陽光依舊照耀,微風照常吹拂,然而,便是因為牠那望著永恆的眼神,我們方得以確定,在牠身上,生命的氣息早已遠颺。

我停住了認真觀看,這,便是死亡哪。

腦中緩緩浮現【只不過是具屍體】中提到的生理死亡的四個階段…我想牠的身體還留在第一個階段吧。也因為這樣似乎一切都還很寧靜,尚未演變成令人髮指驚恐、避之唯恐不及的情況。

或許因為早已讀了些許死亡相關論述,對著牠我不覺驚恐,噁心,害怕…反而只是思考著,要怎樣在那必然的腐敗來臨之前,讓牠能移個地方,就此長眠?

而在思考的空白頓點間,我拍下了幾張照片。
那絕對不是能夠輕易跟任何人分享的照片,卻是我在那個當下必須的行動。

唯一看了照片的,是我爹。
他說:『你應該要歌頌生命,而不好僅是凝視死亡…』
真不愧是我爹。

那貓,在我跟我爹再次到現場探視時,不見了。或許是被誰挪走了吧。

安心上路,不知名的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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